」
他像個黏人的大狗狗,在我頸窩里拱來拱去。
然后趁我不備,拍下我拼命抵抗的丑照,發到朋友圈曬圖。
以至于朋友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在底下評論:
「報警了,有人殺狗。」
「差不多得了啊錚哥,三天可見的朋友圈里全是戀愛的酸臭味。」
「呵呵,是誰老孔雀開屏我不說。」
他回:「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為什麼不曬?」
雖然我也覺得裴錚有點過分,但被大大方方承認,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連同事都說我最近開心了許多,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問她:「真的這麼明顯?」
她點點頭:「豈止明顯,你看手機的時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但這其實不能怪我。
裴錚投資了個網紅公司,不忙的時候就愛給我發他們拍的沙雕視頻,笑得我都快腹直肌分離了。
慢慢地,他在我生活中占據的比重越來越大,以至于某天我從房間角落找到一張海洋館的票根,才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池硯了。
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宋子嫻出國的前兩個月,池硯每天都會去買醉。
在那兩個月里,我每天晚上都會醒來好幾次。
就是那種朦朦朧朧感覺他給我發了信息,意識就立馬從夢境中掙扎出來,想要拿起手機回復的狀態。
那時候的我,恨不得夢里都在為他待命。
往事浮現,而我只剩唏噓。
我把票根丟進垃圾桶,和快遞盒一起丟了出去,關門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池硯拉住門,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質問:「你就這麼忙,接我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還沒想好怎麼應對他的陰陽怪氣,就被他頭上汩汩流出的血跡弄蒙了。
他低下頭,凄然一笑:「柚子,我想起來了。」
7
生活好像和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總是在我看見曙光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棒。
池硯在家暈倒,意外撞散了壓迫他神經的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