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真不知道。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呢?
「關于病情的事,你應該去找醫生。」
「池硯術后要吃降顱壓的藥,但他現在不配合治療,整天酗酒,我勸根本沒用。」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勸會有用呢?」我靜靜看她。
宋子嫻交疊著的雙手一緊,建設許久,才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因為他喝醉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我一愣:「這倒是稀奇。」
宋子嫻也苦笑一聲,大概是明白我不會如她所愿,嘆了口氣,忽然轉了話題:
「其實這麼多年我早就后悔了,但是礙于面子一直沒回來找他。
「這些天我一直陪在他身邊,假裝我們根本沒有分開過,可是我牽他手的時候他會抽回去,擁抱他的時候他會下意識躲開,甚至我在裴錚生日那天,當眾說他是我割舍不下的人,他都沒有任何回應。」
「你知道嗎?就是那種……隱藏在記憶深處的抗拒。」
三年過去,我和她好像完全調轉了角色。
而我最大的安慰也只能是舔舔嘴上新起的水泡,把目光偏向別處。
「可這還不是最讓我絕望的。」
宋子嫻的聲音里隱隱帶了哭腔:「最讓我絕望的是知道你和裴錚在一起之后,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拿著一張過期的海洋館門票,問我如果那天他去了,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那張門票,和你有關系吧。」
記憶飛速倒轉。
高中畢業后,我和池硯考到同一個城市,我以為自己終于有機會了,把他約到海洋館表白。
可那天,我在巨大的玻璃幕墻前坐了 9 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他的出現。
第二天,手機只收到一條簡短的消息:「柚子,子嫻答應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