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停頓了很久,輕笑出聲。
「真會揀我愛聽的說。」
我打開燈,理所當然地點頭。
「當然了,我這麼體貼。」
俞謹倏地起身,不冷不熱地說:
「公司有急事,我先去處理,晚上就不回來了。」
腳步匆匆地擦肩而過,接著就出門進了電梯。
看來真的是很急,身上還穿著睡衣。
我突然有點感動。
這麼著急于工作都要等到我回家再走,真的很關心我。
一大清早,我們前往機場。
俞謹走得飛快,像是生怕誤機。
我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距離起飛還有兩個小時。
飛機上,我看著身側俞謹空落落的耳垂,掏出口袋里的耳釘。
是昨晚他落在車扶手箱上的。
俞謹盯著手心里的那副耳釘,眼神一瞬間像失落到極點。
「可以不戴嗎?」
我雙眼一亮,還有這等好事。
「家里的那些也不想戴了。」
我:「你說什麼?!」
他躊躇著:「我……」
「真的假的?你要全扔了?」
他抿唇,糾結無比。
我見他實在喜歡,也不忍心他就這麼割舍多年的愛好。
「留著吧,也算是個念想。
聞言,他攥緊耳釘,聲音沉重:
「你還這麼喜歡?」
我支支吾吾:「嗯……」
關鍵不是我喜歡,而是萬一他又喜歡了呢。
他閉上雙眼:「好。」
再次睜開。
他抬手戴上,手心被堅硬的耳釘刺得通紅。
幾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到 S 城。
臨走前一晚,本來是俞謹處理公務的時間,今天卻十分悠閑。
「你不工作嗎?」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說吧,想去哪?」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吐出了兩個音節。
Gay 吧。
8
酒吧里,燈紅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