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感情的人是你,我離開有錯嗎?」
江之淮嘲諷似的勾起唇角,
「許識初,你也配指控我玩弄感情?當初收我家錢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愣住了,「什麼錢?」
「兩萬塊,直接打到了你的銀行卡。非得等我把證據扔你臉上?」
兩萬塊?
我印象里,唯一得到的兩萬元收入,是我的畢業獎學金。
我認真說道:「那兩萬塊,是林姍幫我申報的獎學金。」
江之淮目露厭惡,「許識初,知道我為什麼煩你嗎?」
他松開我,走進了電梯:「謊話連篇,不知悔改。
電梯關上了。
剩下我呆呆地站在那里。
畢業前夕,林姍跑來跟我說:「小初,學校要申報優秀畢業生,我給你也報上啦!」
同寢四年,我們兩個的身份信息經常出現在同一個表格里。
互相替對方提交文件是家常便飯。
半個月后,林姍跟我說:「獎金直接打到你的銀行卡里了。」
剛剛好,就是兩萬。
后來我出了意外,甚至沒顧得上問獲獎名單在哪里看。
我給林姍發了條消息。
「你當時幫我申報的獎學金,真的是學校給的嗎?」
林姍回得很快。
「小初,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給你申報過獎學金?」
……
5
「許小姐,很遺憾,您現在的狀態,恐怕沒法跳舞了。」
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醫生說這句話。
從醫院出來之后,外面下起了小雨。
同學發來消息:
「她是當面跟你說的,沒有聊天記錄,你應該懂。」
「嗯,我知道,沒辦法起訴。」
我撐著傘站在雨里,輕輕嘆了口氣。
委屈憋在心里,還沒燃起,就化作灰燼。
黑色的勞斯萊斯穿過雨幕,無聲停在我面前。
玻璃窗落下,露出了沈妄津的臉。
細密的小雨阻隔了我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