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期許的美妙十一假期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周愷祁連夜盤點了所有積蓄,然后拉著我一起去給堂哥賠禮道歉,表示所有的損失都由我們來承擔。
堂哥沒有言語,只是低著頭悶悶的抽煙,坐在一旁的堂哥的兒子突然猛的拍了下桌子,拔腿就跑。
須臾,一個工人跑進來,手指著外面,驚慌失措:
「快快快,快去,你兒子綁了那個丫頭,扔在糞車上,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然后搶了我的鑰匙開著就跑了,我覺得要出事。」
周愷祁和堂哥急忙站起來往外沖,那人在后面追著他們喊:
「往南邊那條路去了,快點追,還能追上。」
我心里頓時七上八下,坐立難安。
周愷祁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 3 點了,沒有周顏的身影。
他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摟著我的腰,聲音嘶啞又無力:
「老婆,你知道有多可怕嗎,他們三個 13 歲的半大小伙,對著顏顏拳打腳踢,骨頭都踢斷了,臉腫得和饅頭一樣大。我趕過去的時候,她就躺在養殖場的糞堆上,平時那麼愛干凈的一個人...」
「我喊了好幾聲都喊不醒她,送到醫院以后,醫生說肋骨骨折,尾椎骨骨折,膝蓋滑膜受損,預后不好的話,以后走路會瘸。
「打她的人呢?」
「跑了,早跑沒影了,車子扔在路邊上。」
周愷祁聲音漸小,很快靠著我的肩膀沉沉睡去。
我嘆口氣,從窗外望去,魚塘邊依然燈火通明,是從零工市場上找來的工人正在加班加點的給魚塘換水清理農藥。
真希望這一場人禍重來都沒有發生過。
周顏傷勢很重,需要專人照看,眼看著假期就要結束,周愷祁手上又有幾個案子需要緊急處理,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給辛萍打了電話,讓她幫忙照看幾天。
辛萍的罵聲從下車的那一刻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罵周愷祁沒事找事帶周顏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罵打周顏的那些人就是一幫子有娘生沒娘養的小畜生,甚至最后,她連護士都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