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每次都是只接過一顆,禮貌又疏離的說一聲謝謝。
我以前還覺得成鈺這人不好相處。
后來到了大學,腦子里的弦搭上了,天天殷勤的給他送糖。
我剝了糖衣,把水果糖塞進嘴里。
還是那個味,水蜜桃的味兒,一點沒變。
成鈺的眸子亮晶晶的,他問我:
「甜嗎?」
「甜啊!」
怎麼不甜呢,甜得我都想哭了。
我們倆本來是繞著操場散步,只是走著走著就偏離了路線。
他停下來,這個角度正是學校種的小樹林。此時夕陽西下,整個太陽都變成了耀眼的橘紅色。
成鈺說:「你師娘也喜歡吃這個糖。」
那個夏天,晚自習開始前短暫的休息時間。我和成鈺各自走在操場上,手里抓了一把糖,是能齁死人的少年情愫。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淚使勁憋回去。
「老師,我很大度的,不介意你懷念師娘。但是,我也可以像師娘那樣一直陪著你。」
成鈺沒說話,他摸了摸我的頭。
5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追成鈺了。
室友們默契地不再問我為什麼每天晚上回來這麼晚甚至有時候根本不回去。
對的,沒錯,我在成鈺家住下了。
這事得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首先,我每天都會去幫成鈺接成慕白。畢竟快到期末了,找他改論文、漲學分的大有人在。成鈺忙得腳后跟不著地,我就駕輕就熟地攬下了接成慕白上下學的工作。
順帶著,幫他把飯做了。
你別說,成鈺回來時我剛好摘下圍裙。招呼父子兩個洗手吃飯的模樣還真有家的味道,就連成鈺都會有短暫的失神。
等吃完飯將近八點鐘,我再輔導輔導成慕白寫作業,使勁把時間往后拖。到了十點鐘,成鈺都不好意思趕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