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抓著他的手,才發現成鈺的手是冰涼的,他在發抖。
「你不需要忘記,你只需要接納。讓另一個人來填補她帶來的一切。」
我試探地與他十指相扣。
「那個人可以是我。」
成鈺沒有抽出手,他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松了口氣,看樣子我終于撬動了成鈺的心。
回去的路上陰云密布,看樣子快下雨了。
女人天生的直覺讓我惴惴不安,我總感覺要出什麼事了。
果不其然,車子走到半路大雨傾盆而至。
暴雨模糊了人的視線,雨刮器全力工作也只能看見一點范圍。
這樣的路況最容易出意外了。
成鈺一向冷靜,盡管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還是很耐心地安慰我。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還是讓我穩住了心神。
但意外還是發生了,有輛小車追尾了我們。
雨天道路濕滑,成鈺方向盤一個沒穩住撞在了電線桿上。
急停。
他的頭狠狠磕在方向盤上,鮮血很快從額角滲出,染紅他的整張臉。
我驚得整個人都愣在那了,等反應過來才想到報警。趕緊拿手機撥通電話,卻慌張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驚慌失措中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成鈺嘴角噙著笑意,溫潤的眸子也是笑的模樣。
他說:「白雪,你別怕,我沒事的。」
像是在囈語,小小的聲音固執地喊著。
「白雪,別怕。」
「白雪,我在。」
「白雪,別走。」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決堤。
6
成鈺傷得不重,雖然縫了二十多針,但觀察一晚就能出院了。
我爸媽來的時候看到我很意外,但是他們沒說什麼。反而欣慰地拉著我,感謝有我照顧成鈺。
我反手抱了抱他們,或許是母女連心。我媽忍不住濕了眼眶,她一連說了好幾聲好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