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像我女兒啊。」
我想叫一聲媽,可我知道我們是不能相認的。
他們已經承受了一次離別,不能再承受第二次。
回到病房里,成鈺眼神空洞,見到我才又有了光。
他說:「今天嚇壞了吧?」
我搖搖頭:「老師才是真的嚇壞了我。」
「您還記得昏迷前說了什麼嗎?」
成鈺彎了唇角,露出很懷念的神情來。
「記得,我好像看見你師娘了。」
他低下頭,輕聲道:「你師娘說,該放下了。」
我走過去擁住他。
「老師,你還有我。」
事情到這里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該怎麼把身體還給秦柔了。
我嘗試了很多辦法,不停地搖轉運珠,抑或是夜深人靜拼命喊秦柔的名字,都沒有半點作用。
這事愁得,我做紅燒肉把糖當鹽放了做出來齁得要命,成鈺直呼我謀殺。
他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便問我為什麼煩惱。
我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我說廣東不下雪,我想看雪。
成鈺說這有什麼難的,他可以帶我去東北。
我們把成慕白交給我媽,商量著這個寒假就去東北。看極光,看雪景,吃凍梨。
可能是樂極生悲,也可能是秦柔的身體在排斥我這個外來的靈魂。
我想去看醫生,成鈺卻說女孩子冬眠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我擔心秦柔的身體,想偷偷去醫院看看。成鈺就用手摸摸我的腦袋:
「我就是醫生,哪里還用得著你去醫院啊?」
他給我開了藥,但并沒什麼用,我依舊嗜睡。
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醒來時在成鈺的懷里。
真好,這麼多年了還是那個洗衣粉牌子的味道,聞著安心。
他的懷里太溫暖了,讓人忍不住想拱一拱。
我悶在他的懷里,成鈺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