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筆不知何時掉落在案上, 將青年素白的衣衫氤出一片濃墨重彩的昳麗顏色。
那只方才還執筆作畫,盡顯端莊的手, 此刻卻染盡風流, 微涼的指腹觸碰在枝頭的一株梅花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指尖輕輕一抹,便將那一朵盛開的花瓣揉開碾碎。
他的指順著花枝的脈絡,撫過那條軟嫩的新疤,順著她曲折的脊骨一路蜿蜒而下。
在手下少女迷蒙咬上下唇的那一刻,他俯身, 將滾燙的唇印在她后肩凸起的玉骨上。
溫雪杳的心猛地一跳, 呼吸寸亂。
她強忍著身子傳來的怪異綿軟感,想用唇齒緊閉咬緊牙關這樣的笨法子, 抵擋身體身處涌出喉嚨的嗚咽。
她的手下按著一張素凈的畫紙,上面染了幾滴方才寧珩在她身上作畫時掉落下去的墨跡, 早已斑駁。
本就在忍耐的邊緣, 偏在這時,青年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兩腮, 稍一用力,她的唇齒便松開。
如崩斷的琴弦奏響低鳴,帶著余韻回聲,飄蕩在幽謐的暗室中, 霎時間點染一簇火花。
寧珩的濃黑如染墨的眼底暈開一抹暗紅,她牽著溫雪杳的手, 唇附在她耳邊,帶著時輕時重的喘聲,讓她知曉自己此刻的為難,“阿杳,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