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乖
元燁強行帶走昏迷不醒的溫雪杳后, 侍衛們重新退到院外將院門落鎖。
悶熱的三伏天,青年額頭卻蜿蜒落下幾滴冷汗。
身上捆綁他所用的麻繩早已松懈,腳邊是一個食盒, 寧珩勉強抱起食盒推開門走進里屋。
看似華麗的檀木食盒,里面卻孤零零躺著兩塊干糧和兩碗米粥, 甚至連一疊小菜都沒。
看來元燁還沒打算讓他們死,但也不怎麼想讓他與季子焉二人好活就是。
他將食盒里的碗碟全部擺放在桌上, 三層大的食盒, 余下兩層居然空空如也。
寧珩扯唇冷笑一聲。
然后端起一只粥碗走到床榻邊。
他垂眸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男子,對方一身月白色衣袍,來的路上一路顛簸,被人又扛又推,身上的衣袍早已皺皺巴巴不能看。
屋子里連燭火都沒有, 只能依靠窗子透進來的幾縷月光勉強視物。
寧珩端著粥碗在床邊坐下, 也是,連勺子都沒有放一把進食盒的人又如何會給他們留燈。
怕是只想的他們二人遲早也人死如燈滅, 死人又何需見光視物?
寧珩一直不喜季子焉此人。
最初是因他與溫雪杳曾經的過往情誼讓他心里發堵,在與對方初見后更是因他渾身正氣凜然不似作假的君子端方做派而本能的對他感到厭惡。
或許是因為寧珩的溫潤如玉是偽裝的, 而季子焉是真的, 所以他才會格外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