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表妹若有難處不妨直說,這樣遮遮掩掩兜圈子才是真的浪費大家的時間。”寧珩站在溫雪杳身前,朝著秦畫道:“我們不是秦家人,也不關心你究竟想不想嫁人,但表妹既然尋來,若有所求可直言相告。”
秦畫被對面夫妻兩人接連戳破心思,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也還是露出幾分真情實意的羞愧。
她立在原地沉默許久,掙扎過后像是做出決定,這才小聲道:“方才的確是我魯莽了,我本意并不是想破壞表哥表嫂的感情,實在是家中逼得緊,我只能想出拿表哥當幌子這一招。
果然一切都如溫雪杳方才猜測的那樣。
但她聽后并沒有因為秦畫的坦白而心軟,一碼事歸一碼事,就算幫秦畫解圍,也并不是只有損害她夫君名聲、令他落得個薄情寡性不顧表妹生死的惡名這一個法子。
在場小輩尚且還能理解秦畫的苦衷,寧國公就無法認同秦畫的做法,他思想老舊,只覺得就算一時不嫁人也是想岔了,多見見多看看總能遇到心儀合適的。
所幸他雖然不贊同秦畫的想法,卻也不想干涉,輕松撇開眾人,便獨自逍遙自在了去。
反正他算是瞧明白,如今有兒媳護著,準不會出錯!
他樂呵呵去當自己的甩手掌柜,在眾人不察時偷偷溜走躲清凈。
溫雪杳開口:“表妹如此謀算,怎就未曾想過,若你家中父母心疼你回去后郁郁寡歡甚至要不惜出家做姑子,他們二老或要舍去老臉再求到寧家門前。屆時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