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一愣,似是全然沒有考慮過這一茬。
“他們二老既然能縱容你追到上京城來,你為何就沒有想過與他們坦白試試看?你連出家做姑子的決心都有,難道還怕不能說服他們麼?只要將你今日使在這里的腦子多用些心放在別處,又有何事不能成?”
秦畫一聽,覺出幾分道理,可又不免猶豫,“表嫂怎知去我來之前未曾與他們說過自己的心意,我也是無奈才被逼上這條路的。
溫雪杳無奈,這事兒本就與她們寧國公府不相干,寧國公也解釋清楚了秦畫想當然的承諾只是他醉酒后的糊涂話,再者說秦畫本人其實是也并未對此當真,她只是不想自己承擔不嫁人一事背后的責任,而想將一切推到寧珩身上去。
思及此,溫雪杳勉強維持著最后的耐心道:“既你舟車勞頓跑這一趟,來就來了,若一時想不通便在這京中多待幾日好生想想清楚。
秦畫見狀也不好再撒潑打諢,默默點頭,認下溫雪杳的說法。
****
溫雪杳人前從容,人后如何,或許只有她自己心里門清。
總之盡管寧珩今日說了兩句討她歡心的話,也不妨礙她此時看他第一次覺出幾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感覺。
這樣的情緒是毫無道理的,連她自己都清楚,可就是止不住。
她心里別扭,卻期待著寧珩像往常一樣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