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他們想激怒秦宇,逼他對我動手。
這樣既收拾了我,又跟他們撇清了關系。
好笑的是,他們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我分明看見,秦宇的拳頭都捏起來了,他被他們的話刺中了心臟。
可見,他們說的,正是素日里秦宇所想的。
我望著眼前的秦宇,突然想到一句話。
人不是一下子爛掉的。
每一個人的腐爛,都是從根部,慢慢腐蝕,向上,等到外表都能看到爛斑的時候,恐怕這個人已經爛到根了。
可笑的是,就在今天白天,我還在試圖挽救我們的感情。
我根本不知道,我愛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就在這時候,劉岳發話了,他問秦宇:「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今天你是自己教育你老婆,還是我替你教育?」
秦宇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說,他自己來教育。
在我的怒視中,秦宇慢慢向我走來,厲聲問我:「你道歉還是不道歉!」
我用出全身力氣,告訴他:「我們離婚吧,傻逼。」
我轉身就走。
秦宇在我身后大喊:「你給我站住!」
我當然不聽他的。
秦宇跟上來扒拉我:「你說什麼?離婚?
「你搞得我在兄弟面前毫無面子,你還敢提離婚?
「他們說得對,你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秦宇高高揚起的手甩在我臉上,我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耳光:「你今天必須給劉岳道歉,你不道歉,就甭想給老子離開這兒!」
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與疼痛比起來,更多的是羞恥感。
我的臉上像起了一層火。
我發愣的時候,秦宇像打上了癮,另一個耳光又狠狠地甩了過來:「就你長嘴了?你不是剛嗎?不是矯情嗎?今天老子就治治你的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