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若拿出手機,冷冷道。
半晌后,唐柏若從她身邊穿過,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樓道。
解憶跟著她走下天臺,無可奈何地看著唐柏若鎖上家門走出這棟樓,頭也不回地匯入茫茫人海。
她了解唐柏若,如果她鐵了心要做一件事,沒有人能夠阻撓她。
還有什麼辦法?她還能做什麼?
解憶忽然想起來時路過的一個派出所。
幾分鐘后,藍色的派出所標志出現在視野中。解憶緩步走到透明的玻璃門前,懷疑自己來這里是否真的有用。
她沒有身份證,解釋不清楚自己的來歷,不管怎麼看,都比一個小有名氣的富二代可疑得多。
更何況,現在要舌燦蓮花說服別人相信她拿不出證據的話,有多少可能?
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在她遲疑不前的時候,面前的玻璃門忽然推開,一名穿著干練,剃著極短寸頭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他又高又壯,眼神也十分凌厲,解憶不想惹上麻煩,主動后退了兩步。
她退開了,對方卻沒有因此而離開,反而在她面前站定了。
解憶不禁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眼。
他太年輕了,也許比解憶大不了兩歲。
“我看你站半天了,報案還是找人?”年輕男人姿態懶散,問話的樣子好像他們一開始就是朋友。
“我想找警察咨詢一些事情。”她試探著說。
年輕男人看著她。
“那你怎麼不進去?”
“……”
他似乎看出她有難處,又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說說。我明年從警校畢業,不太難的問題我可以回答。”
解憶猶豫片刻。
哪怕是根稻草,走投無路的她也只能抓住了。
“假如我知道有個犯罪即將發生,但是我沒有任何證據,報案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