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原野收回了落在高山遙背影上的目光。
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試探高山遙的反應是他們的計劃。
高山遙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或許真的沒有殺人。
“如果不是他,那滴血怎麼解釋?”解憶問。
原野看著那不偏不倚剛好落在關閉后的門扉下方的血跡,幾乎快壓到眼皮上方的眉毛緊緊皺著:
“你怎麼想?”
解憶好一會沒說話。
許久后,她開口道:
“排除所有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真相。即便它看上去再不可信。”
原野抬起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這是我母親做研究時,總說的一句話。”解憶說。
原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兩人都沒有打擾正在思考的彼此。
“那我們接下來,還找周然嗎?”牟老師小心翼翼地問。
“找。”原野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行……再找找,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呢。散了吧,都再去找找。”
牟老師一邊絮絮念著,一邊招呼著其他人跟他一起散去。
只剩下摸不著也看不見的驚惶,暗涌在水中維納斯壓抑的空氣中。
……
用過午飯后,其他人繼續一邊巡邏一邊搜尋周然的蹤跡。解憶和宗相宜則被分配來清理走廊上的碎石。
解憶埋著頭,一下一下地鏟著堆積在走廊里如山的建筑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