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明顯是被人特意搬運來阻擋他們唯一生路的石頭,搬了一天也好像沒有明顯變化。
在這走廊的盡頭,隱約可見通往自由的電梯。
“我們肯定被騙了!”
宗相宜撒手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上。
她臉色潮紅,面頰和鼻尖上鋪滿細密的汗珠。那些原本還能看個分明的眼影和底妝,隨著汗水的浸泡,已經全然斑駁了。
“我們再怎麼也清理了兩三個小時了,玻璃墻還沒變黑,說明早上工作的人一定偷懶縮短了時間!”
解憶沒有反駁。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看向玻璃墻外暈染著夕陽顏色的海水。
這層樓沒有任何可以分辨時間的裝置,除了墻外的海水。
憑借著光線的變化,以及八點以后漸漸黑暗的玻璃墻,他們艱難地辨別時間。
“來叫你的上一班人是誰?”宗相宜黝黑的眼珠子里閃著怒火。
“牟老師和高山遙。”解憶說。
按照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每兩人一組進行清理工作,兩三個小時后換下一班人。直到晚八點玻璃墻關閉。
但看這模樣,牟老師和高山遙恐怕連一個小時都沒干滿,就將工作交給了她們。
走廊里安靜無聲,宗相宜的抱怨沒有繼續響起。
解憶朝她看去,上一刻還義憤填膺的她,好像又變得任勞任怨了。
似乎是某個名字觸動了她的開關。
“你和高山遙他們都是高中同學?”解憶問。
宗相宜擦汗的手頓了頓。
“對啊。”
“他是什麼時候轉過來的?”
“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