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哥第二天下午就到三川縣了,我帶他去了那山頭,但是……”高山遙臉上的驚懼更甚,他的額頭浮出大粒的汗珠,臉上毫無血色,“在那個地方,解揚的尸體竟然不見了……那天晚上又下了雨,痕跡幾乎都被沖掉了,我幾乎都要以為那只是我做的一個噩夢……”
“你怎麼能確定不是自己失手捅到解揚?你暈倒前,匕首不是在你手里嗎?”原野問。
“捅到人和捅到空氣,智障也能分清吧?我百分之一百地肯定,我絕對沒有捅到要害,充其量……充其量是在爭斗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他的手之類……”
后面半句話,高山遙氣弱了一些。
“搏斗前和搏斗后,你有沒有發現第三者在場?或者任何可疑的痕跡?”原野問。
高山遙想了想,忽然激動起來:“我暈倒的時候,和我醒來的地方,不是同一個!我暈倒的時候一定有人搬動了我!”
這條線索暫時看不出有什麼用,解憶暫且記在心里。
“你有要補充的嗎?”解憶看向高山寒。
“我去的時候,確實沒看到尸體。”高山寒緩緩開口,“但在附近的草叢里,我們找到了一個保溫瓶,一個打火機。安全起見,我讓人把這兩樣東西都銷毀了,浸過血的土地也都鏟起來帶走,換了其他地方的土進去。”
“打火機是你的嗎?”解憶問。
“不是——”高山遙一臉困惑,“我的打火機沒丟,我在臺球廳抽了一晚的煙,都是用的自己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