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相宜神色不解, 而唐柏若的表情已經了然。
“她的意思是,只要發現注射痕跡,就會暴露兇手身份。”唐柏若補充道, “所以兇手才會特意返回, 破壞線索。”
“……我還是不太明白。”宗相宜怔怔道。
解憶轉身直面高山寒。
冷峻平靜的貴公子,即便被困水下七日,他的西裝袖口也一絲不茍。
在監控室發現之后, 他取下了臉上的微笑假面。
那雙狹長的眼睛,原來這般冷酷。
“高山寒,我們在醫務室聯系外界的時候, 你去什麼地方了?”解憶看著他的眼睛。
高山寒用平靜無波的眼神和她對視。
“我去洗手間了。”
“去洗手間做什麼?”
“去洗手間還能做什麼?”他反問。
“能做的多了, ”原野帶著漫不經心的神情, 走到高山寒身后, 用身體關上了休閑廳的門, “比如暗中監控, 又或者是……處理從休閑廳里帶出來的嘔吐物。
他諷刺地看著高山寒的背影。
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了。
兇手破壞注射痕跡的目的。
“從你在監控室里看見高山遙殺死陳皮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有了這個計劃。”解憶說。
“當我們拿出證據指證高山遙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將扶手箱里的蛇藏到了自己身上。你熟悉高山遙的性格, 你清楚知道該怎麼激怒他。”
“當他揮拳向你打來的時候, 你故意和他一起摔倒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