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宿舍里拿了高山遙三人組要求的鐵桶外,還額外帶上了自己的保溫杯。
“讓你拿桶就拿桶,你還帶個保溫杯干什麼?”馮小米不懷好意地推搡著他的肩膀。
他小心護住了懷里的保溫杯,低聲道:“喝水用的。”
“嘁,你的講究真多。到時候看你是喝水還是喝洗腳水。”馮小米嘟囔著。
“你們不買水嗎?山上買不到飲料。”解揚說。
在他的故意提醒下,三人組來到學校小賣部買飲料。
一如既往,他是被支使的那一個。
趁三人組在小賣部外邊抽煙講話,他請小賣部的阿姨往他的保溫杯里裝滿了冰塊。
一桶冰塊倒進保溫杯,淹沒了尖銳的匕首。
馮小米帶路,四人來到那座山上。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發展。
他掙脫繩索,沿著下山的路,追上了高山遙。
他取出保溫杯里的匕首,揮舞著沖向高山遙。
他故意裝作被打到手腕的樣子,讓高山遙搶走了匕首。高山遙握著匕首向他刺來,指紋如愿留在了匕首上。
他故意疏忽防范,讓手臂上出現防衛的刀傷。
一切準備就緒,他不要命地撲向高山遙,抓著他的頭故意砸在地上的石頭上,直到高山遙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他氣喘吁吁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保溫杯,取出提前藏在身上的繩索,用冰塊夾住沾有高山遙指紋的匕首兩邊,再用繩索將其纏繞起來。
肋部取腎的傷口隱隱作痛,或許滲出了鮮血也不一定。
解揚拖著疲憊的身軀,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樹下。他把高山遙拖了過來,然后將吊著匕首的繩索甩過了高高的枝椏,又把保溫杯里面剩余的冰全部倒掉,杯子遠遠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