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回想起從前,越發下定決心,開口道:“母妃知道兒臣向來倔強,勸不動,與其費勁勸說,不妨多幫幫兒臣。”
齊貴妃長長出一口氣,撫著胸口皺眉道:”你真是一個孽障,定然是我前世對不住你,這世來向我討債的。“
雖是孽障,可卻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將來最大的依仗。
除了幫他之外,還有他法?
齊貴妃雖然惱怒,可最后還是松了口。
“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李睿沒有猶豫,立即道:“祖母壽辰將近,皇室皆受邀出席,廢太子圈禁也罷,可父皇并未說秦王妃不得外出。”
“你想要余清窈去參加壽宴?“齊貴妃心想這不是什麼難事,神色都緩和下來,“這個倒是無妨,太后向來寬厚。”
李睿聽到這里就知道齊貴妃答應了,拱手道:“多謝母妃。”
凝視著楚王俊朗的臉,半斂的桃花目憂思重重,齊貴妃嘆了一聲,轉身走向金漆木轎攆,似感嘆又似是告誡。
“本宮是當真分不清你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了,景明,你自己可分得清?”
不過是萬千道路中的一條,也并不是非走不可。
這滿朝之上,多的是軍候功卿,那余清窈的家室雖有幾分特別,卻也不是頂好。
李睿無聲目送著齊貴妃離去,右手的拇指輕輕搓揉著食指的指腹,似乎不久前那一抹膩滑的香肌觸感還停留在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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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窈是用過晚膳回屋后才發現自己下巴上的指痕。
誰能想到李睿只是稍用了點力氣就留下了這麼一個抹不去的‘罪證’,顯然李策是看見了這個,才有那奇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