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陽郡主離得近,頓時被嚇得一個仰跌,尖叫了一聲。
把人嚇倒了,華昌公主也沒有得意,反而更加深沉道:“你不知道當初陳皇后防他可比防著其他宮妃還要嚴重,那位可是他同父同母的幼弟啊,如此心腸怎叫人不害怕!”
蘭陽郡主瞪大眼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不敢置信,“你是說是太子一直在對付六皇子?不會吧!為什麼呀?”
短短一句話經歷了疑惑、質疑、再疑惑,抑揚頓挫地就仿佛她現在起起伏伏的心情。
“自然是因為陳皇后,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廢后了,她更喜歡六哥,還想父皇改立齊王為太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過。”
華昌公主搖了搖頭,仿佛是自己早就算準了,長嘆一聲:“看吧,這次惹惱了父皇,不但六哥沒能扶上去,連四哥也給扯了下來,這叫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我聽說,明明是太子自己不想繼續當太子……”這句話說的繞口,蘭陽郡主都把自己繞暈了,一甩腦袋,辯解道:“反正就是,是太子哥哥自己選擇的!”
“若是真這麼簡單,那你說說看,我父皇為什麼要把他關在閬園里頭?”華昌一句話就把蘭陽郡主堵得啞口無言。
只有犯了錯的人才會被關起來。
蘭陽郡主接不住話,華昌公主才繼續道:“總而言之,你對他的喜歡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他哪一天在你面前露出真的面目,你就不會喜歡他了。”
華昌信誓旦旦保證。
蘭陽郡主被華昌公主一頓訓,再沒有最開始的精神,此刻就跟地里還沒來得及收的小白菜,懨懨垂著頭,腦海里更是亂糟糟一團,她把華昌公主最后兩句話反復過了幾遍,忽然靈光一閃,又把腦袋一下支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