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剛在前殿,她總是要去扯身上的披風,好將自己裹得更緊一些。
松一些抱不住余清窈,緊一些,她就往他的胸膛擠,壓得他心跳都急促了不少。
這看著纖瘦單薄的身子實則濃纖合度,柔軟地像是可以任人欺軟壓揉,這實在不是什麼君子的想法,李策試圖轉移開過多停留在余清窈身上的注意力。
“嗚。”余清窈又嗚咽了一聲,忽然就把頭后仰了一下,從靠著他的肩頭滑了下去,醒了過來。
剛剛李策并沒有下重手,是以她沒昏多久又醉醺醺醒來了。
一醒來就扭著身子,要下地去。
李策能抱住一個昏迷的人,但是抱不住一個掙扎的人,只能松了手,把余清窈放回了地上。
余清窈站在地上倒是不再亂動了,站在他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李策垂下視線,完全看不出此刻余清窈腦子里會在想著什麼,就輕輕問道:“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喝過殿下的酒了……”她一開口聲音就帶著委屈,往下壓的眼角顯出一副隨時要哭的樣子,“算、算不算了解了一些?”
她還在糾結喝醉前的這個問題。
李策把她滑到腦后的兜帽又重新帶了回去,看著她一張雪白的小臉都被寬大的兜帽罩住了,月光也照不到她的肌膚。
陰影里唯有雙眸還亮晶晶的,像是一只躲在巢窩里的小兔子,歪著腦袋打量著外面的世界,充滿探究與好奇。
而她的好奇在于他。
面對一個以自己能力看不透的人。
有些人會恐懼退縮,也有些人會好奇試探。
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笨拙,竟只為了想多了解他,就把他的烈酒當白水一樣硬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