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憂心忡忡打量李策睡著的面孔, 心知他病的如此突然, 肯定不是單單受了寒那麼簡單, 只怕還是因為下午那事,就轉頭問福安道:“……殿下是看了那封家書才如此的吧。”
人都知冷暖,他又不是一個任性之人,怎麼由著自己在外面受涼生病。
福安瞥了她一眼,下午的時候余清窈就在一邊坐著,聽到了不少話,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
“唉!殿下雖然口里從來不說,可是到底還是很在意娘娘的,這次娘娘竟寫下了如此誅心的話,殿下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余清窈借著機會,又追問道:“齊王和殿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福安公公之前說的誤會又是什麼?”
福安怕福吉的嘴又會控制不住,亂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不得已只能自己出聲道:“殿下與齊王是一母同胞兄弟,并無嫌隙,只是一些自行揣測主子心思的下臣擅自行動,讓太后娘娘誤會了去。”
說罷,福安緊縮眉頭,臉上一片深沉。
“不但娘娘寫信來,甚至朝堂之上也有人借用此事攻訐殿下,若不是如今兵部尚書之事的風頭更盛,只怕這件事定會牽扯到殿下身上。”
支持楚王的黨羽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好叫廢太子再無翻身之力。
先祖有訓,李氏皇族不可兄弟鬩墻,自相殘殺。
若是秦王坐實刺殺齊王一事,不說復起無望,那圣眷也再別奢望。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的秦王殿下,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還請王妃不要在殿下面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