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就像是被數不清的螞蟻爬過, 癢癢的。
殿下會怎樣對她?
腦子里越想越多,那些畫面竟比她從前看的畫還要羞人。
大概也因為里面的圖畫都換上了她和秦王殿下的臉,真實地仿佛一一發生過。
余清窈用力把腦袋頂在墻壁上, 宛若想要鉆出個洞來把自己埋起來才好。
也不知抵著墻胡思亂想了多久,身后的床’嘎吱‘了聲,一只還帶著水汽的大手忽然伸了過來, 隔開了她與墻壁, 不讓她像只穿山甲一樣, 妄想在墻上打出洞來。
“這是在做什麼?”李策笑音貼著耳后薄弱的皮膚,熱息吹拂過她的后頸,“沒睡著呢?”
余清窈身子一顫,猛的睜開眼。
糟了。
才醒過神的余清窈連絲反抗都沒有就同被子一起被李策攬入了懷里。
他的臂膀寬大,一點也不覺得裹著被衾的人兒累贅。
是以余清窈才發現自己用被子困住的根本不是李策,反而是自己。
作繭自縛約摸就是在說的就是她這種傻瓜。
“殿下怎會……如此快?”手腳都被捆在被子里的余清窈只能支棱著腦袋,左右打量,好像還在找哪里可以解開束縛。
“嗯?”李策用鼻音哼出一聲疑問。
熱氣騰騰的身子帶著澡豆的清香,混合著松竹的氣息,變成了一種更馥郁迷人的暖香,將她團團包圍。
余清窈發覺自己很喜歡這樣的味道,不由抬起顎,嗅了嗅。
李策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唇角翹起,“數著時間,是在等我?”
“才沒、沒等。”余清窈收回臉,欲哭無淚,像是才重新想起自己面臨的困頓,她聲音弱弱道:“殿下我知道錯了,我是學著松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