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考慮到女兒家嬌弱,直接用了軍用的硬皮鞍,她不過騎了小半個時辰,回去乳媼就發現她皮都磨破了,疼了好幾日才能正常走路。
殿下雖然沒有皮鞍那麼磨人,可經不住速度快,一樣擦紅了一片。
只是好在沒有磨破皮,所以恢復自然也快些。
李策被遮著半張臉,尤顯出他鳳眸狹長,笑起來眼尾稍翹起,溫潤的眸子里都映著她嬌艷的小臉。
他張口說話,暖熱的氣息都撲在她手心里,微微發癢。
“下次慢點。”
余清窈眼睛倏然睜圓了,好似受了‘恐嚇’的兔子,若是有耳朵此刻只怕早就支棱起來了。
李策笑著吻了吻她的手心,“小睡一會吧,心靜自然涼。”
中午正是最熱的時候,即便打窗門都不見有風吹進來,飽食后又困又熱,很不舒服。
余清窈閉上眼睛準備睡會,李策坐在一旁把邊桌拉出,碾了墨開始寫信。
一封信寫好后,身后的余清窈已經呼吸平緩,進入夢鄉。
李策正要起身,忽然腰間被拽了一下,他坐回去的時候轉眸看去。
原來是余清窈手指繞了幾圈他腰間垂下的絲帶,好似拽著一個風箏一般,怕他飛走了。
她側身臥著,半張臉都壓在自己如云似霧蓬軟的烏發里,露出的臉頰上浮出久酣的淺緋,就像是剛綻出心蕊的早春桃花。
李策觀賞了下她睡熟后的模樣,忍不住俯身又在她臉頰上吻了下,他伸手放下兩扇帷幔,擋住她的身影,才對門外輕喊了一聲福安。
福安立即打開車門,躬身走了進來。
“讓人把這封信寄走。”李策把剛剛封好蓋印的信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