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予向來被人捧著,被我拒絕一個多月,自然不悅。
其實他們這個圈子里,大多低調,像程淮予這樣張揚的并不多。
他很難纏,我要是不來,他遲早鬧得我身邊的人都不得安寧。
程淮予往我這邊靠,酒氣籠罩而來。
我往后退兩步,徐徐開口:「程淮予,我和你三哥睡過。」
聞言,程淮予身體一震,是自然反應里的害怕。
他伸過來的手收回去:「你說什麼?」
「我和你三哥睡過。」
「你非要追我,去問問你三哥意見?」
我掏出煙,叼著,指尖翻轉著打火機,壓抑內心的焦躁。
他們這個圈子,換女人太正常。
以我現在的處境,說是程靳舟的妻子并不值得相信。
這場隱婚的事說出來,也只是徒增麻煩。
何況,結婚證都在程靳舟那里。
程淮予凝視著我,而后猛地繃直身體,語調微顫:
「三……三哥,你怎麼來了?」
3
程淮予不是在說謊。
在我身后,鞋跟與地板碰撞的聲音由遠到近。
片刻,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圈住我的腕口。
我一抬眼,目光與程靳舟撞上。
冷意從我尾骨傳到天靈蓋,我有些慌神。
他微微低頭,清冽的嗓音傳來:「借個火。
他的指腹,壓在我劇烈跳動的脈搏上。
程靳舟唇間的煙點燃,在場幾個都站直了身體。
「三哥,你怎麼突然從藏區回來了?」
程靳舟的虎口扣著我的手腕,溫度相傳,言語間卻是清冷:
「二十分鐘內,我要看到你回到公司的消息。」
「三哥!我馬上滾!」
剛才還在我眼前囂張的人,一臉恐慌地拽著身邊的女伴跑了。
幽靜的長廊只剩我和程靳舟。
這種安靜的氛圍像是在宣判我的死亡進度。
「很冷?」
他松開手,沉沉地睨著我。
「不冷。」
「是麼?在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