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
今天的酒吧依舊很熱鬧。
老板去隔壁市出差,沒有人撐腰,我只能比往常更小心翼翼。
但缺覺帶來的疲憊還是惹出了事。
腳一滑,一杯 1268 元的馬提尼摔到了地上。
掌心全是細碎的玻璃渣子,血跡順著掌紋流淌,我顧不上處理,拼命道歉。
客人并不接受,色瞇瞇的,執意要我陪酒道歉。
裴懷景突然出現,一個擒拿手就把人逼回了卡座。
我下意識地想跑,被他拽了回來,連帶著掌心都被迫伸展。
「疼……」
裴懷景立刻放輕了力道,眉頭緊簇,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去醫院。」
我搖頭,蜷了蜷掌心,試圖把手掌抽出來,「今晚的酒還沒賣完,等會再去。」
裴懷景大約是氣急了,整張臉漲得通紅,聲音都拔高了一度,怒道。
「你還缺多少錢,我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
「那我買酒總可以了吧。」
我猛地抬頭。
裴懷景小心翼翼地吹著我痛到發熱的掌心,頭也不抬。
「你今晚的酒,我全要了。」
9
處理好傷口,裴懷景送我回去,竟然賴皮不走了。
說自己房子裝修,錢包身份證被偷,要去我家住一晚。
我不肯,堵在門口。
從來的裴懷景,連拉一個我的手都要征求我的同意。
現在竟然學會登堂入室了。
好不要臉。
采薇聽到了動靜,抱著困得直打瞌睡的濯梨走了出來。
一看情形,立刻捂住濯梨嗚嗚叫的嘴巴退了回去,甚至鎖上了門以表誠意。
裴懷景也有些吃驚,「她倒挺識時務。」
他步步逼近,我垂眸后退。
「向前女友借宿,你讓現女友怎麼想?」
「我沒現女友。」
「我都看見了,她都坐你身上了。」
「那是幫她氣前男友。」
裴懷景拿出手機,翻到了聊天記錄。
「他們倆鬧分手,那男的第二天就找了個新歡去酒吧 happy,她氣不過,才找我演了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