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耀一米八的個子,制服我太容易了。
鐵棍被他甩到一邊,我的喉嚨被他死死掐住。
「你今天不給我錢,我就掐死你!」
「你……做……夢!」
空氣只出不進,我徒勞地掙扎身子,視線逐漸模糊。
迷迷茫茫間,裴懷景沖了過來。
「砰」的一聲。
是鐵棍砸頭的聲音。
濯耀目眥欲裂地倒了下去。
我被擁進溫軟的懷抱。
裴懷景著急的聲音越來越遠,影影約約有水滴落在我的臉頰上。
是……下雨了嗎?
18
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濯梨正撲在我身上號啕大哭。
即使三歲半了,她也弱小得像是才二歲多的孩子。
這些年我拼命賺錢,才終于給她換了進口的心臟支架。
現在她的心臟,支撐不了她這麼大起伏的情緒。
我抱著她輕輕哄著,直到她抽噎著沉沉睡去。
喉嚨還是疼得要命,我下床倒了杯水。
門虛虛掩著,裴懷景正和公職人員在聊些什麼。
腦中瞬間警鈴大作。
公職人員只要一拉銀行流水,檢查戶口,濯耀必然會被查了底朝天。
裴懷景也會知曉當年的事。
我一陣脫力,水杯從掌心滑了下去,被裴懷景一把抓住。
他放下水杯,屈身,把我抱了起來。
「醫生說你營養不良,貧血,得好好休息。」
我被迫進了被窩,裴懷景掖了掖我兩頰的被子。
眼底全是血絲,像是剛剛哭過。
「你怎麼從來都不告訴我?」
他真的知道了!
我不敢看他,狼狽地側過頭,難堪鋪天蓋地地襲來。
「本來就是我的家事,就該我自己處理,不能把你拉下水。」
腰身一緊,裴懷景聲音沙啞哀痛。
「濯時,戀愛本就是意味著要相互扶持,你想護住我,那怎麼不想想,我也想護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