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砸車原委, 群里隔三差五依然能看見替門衛說話的人。
[也太辛苦了,這個海源物業平時沒少克扣員工。]
[海源克扣它底下的人, 員工心里有怨氣, 還不是發泄在我們身上呀?]
[我聽說他們工資都是貼著最低線給的。]
[這麼冷的天要在外面巡邏, 賺三千的工資, 天天百萬豪車從面前過當然要心里不平衡咯。]
……
盛致正看得入神,忽然門鈴響了,一瞬間莫名慌神。
她“鳩占鵲巢”,要是韓銳的朋友上門來找他,可要怎麼解釋呢?
靠近門禁看了看,居然是韓銳本人。
怎麼這麼無厘頭?
盛致打開門:“你回你自己家,干嘛按門鈴?”
韓銳一只手插在西褲口袋里,靠在墻邊,從昏暗的光線中抬眼望她,聲音略顯疲憊,卻又帶著笑意:“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什麼、方不方便啊。”
風塵仆仆的樣子,結合時間考慮,大概結束了應酬順道過來。
盛致一時無言。
她總覺得世界上存在兩個韓銳,泛泛認識的、道聽途說的他,零下十度。
眼前身邊的他,三十七度剛好。
不過他說她是花瓶,鬧得她家分崩離析,那條微信總不可能是別人代他發的。
男人面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時怎麼開屏都正常,但他對陌生人的態度才最容易暴露涵養,興趣總有一天會消失,到那一天誰都會是陌生人。
盛致沉默片刻,清醒一些,語氣淡淡地問:“你要住這里?”
他進了門把門關上,搖頭說:“不。我就過來看看你的手,需不需要縫針。”
盛致最怕去醫院,連睫毛都狂顫幾下:“那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