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銳對柜姐說:“那你把這季的大衣每款給她拿一件。”
盛致:“…………”
為什麼你發獎金時那麼摳門呢?
韓銳跟隨柜姐去刷卡付賬回來,裁縫已經簡單改短了她的裙長,臨時湊合一下,今天穿好還得送回來徹底修改。
他看她入了迷,直到隔著餐桌對坐,仍有種不真實感。
他覺得她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骨子里,但又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為什麼她能做到每個動作都優雅到骨子里,吃著人均過萬的分子料理也這樣從容不迫,每一道菜都知道如何以最好的方式品嘗,不流露一絲驚訝。
誰帶她見識過這些?又是誰教過她禮儀?
單次購物消費過百萬,她好像也面不改色,誰給她像這樣買過,以至于讓她感到稀松平常。
韓銳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越想越心情煩躁。
菜壓根沒上完,他就催了三遍:“吃完了嗎,吃完了早點回去。”
無理取鬧第三次,盛致停下動作,像班主任威懾搗蛋小學生一樣盯著他,想發火,卻不想在公共場合發火。
韓銳終于收斂一點,耐著性子繼續吃,安靜了幾分鐘,又說:“你不要給徐耀平拜年,我已經電話拜過了。
盛致:“我拜我的,你拜你的,沒沖突吧。”
韓銳默然幾秒,把刀叉扔回餐盤里,金屬與陶瓷碰撞,發出“當啷”的脆響,隨即他起身離席,不再看盛致,對服務生說:“后面的菜不用上了,結賬吧。”
盛致在位置上朗聲說:“繼續上,你可以結賬先走,我要把套餐吃完。”
韓銳一口氣順不上來,買完單,又回到座位,對峙似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