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會生凍瘡。”
韓銳斜她一眼,無意間掃見她手指上有短而淺的傷口,緊張地捉過來查看,不曾想手翻一面,手心這面食指中指小小的傷口更加密集,數數有七道,有些淺的只破了表皮沒出血,確認過只有右手有,左手沒有。
“這是怎麼弄的?”
盛致嫌他大驚小怪:“剝蝦弄的,都跟你說蝦太大了,額角刺硬得要命。”
韓銳一時對先前說過“吃了像沒吃”的話覺得無比愧疚,他覺得盛致壞就壞在太真誠了,看不出任何作假,她只管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你沒有發現她不會提,發現時心臟就像被手術刀精準地剜了一下。
腦海中頭一回警鈴大作,面對盛致,他沒有對策。
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緊緊圈住:“明天讓工人做,我不會讓你做事了。”
盛致知道他胡亂感動了,她想做是因為她自己想吃,手割破是因為低估了蝦,傷口淺也不疼,只有點癢,沒什麼值得情緒泛濫的。
不過她沒有堅持反對他,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論戰幾個回合。
他請的人,他想讓誰做事,他的自由。
她只是忽然覺得,韓銳很容易因為別人對他一點好而上頭。
難道從小缺愛?
一閃念的懷疑,讓她想碰碰虛實:“過年為什麼沒有回家,和父母一起?”
她就坐在他身上,明顯感到他挨了一悶棍似的身體僵一下。
韓銳目光移到她臉上,語氣平淡:“你也沒有,你是為什麼?”
她體會到作繭自縛,生硬地說:“不該問的別問。”
他像惡作劇得逞一樣樂不可□□你還問。”
盛致收起念頭,不再關心,她原本也只是擔心,有沒有可能因為他不想結婚,和家里也鬧不愉快,可轉念一想,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