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銳在萬箭穿心般的感受之外終于有了點欣慰,終于有件別人不知道只有他知道的事了,盛安雅不是les。
——可是她愛他嗎?
手機震動一聲,是罪魁禍首發來的微信:[我想吃鰲蝦,但她們不讓我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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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銳大腦空白三秒,緊張地給她回電話過去:“不能吃!你24小時內不能吃東西,三五天之內都得吃流食。”
“……這麼兇干嘛,我又沒有非要吃。
他蹙眉閉上眼睛,整理思緒,重新睜眼,把那條微信再看一遍。
確實,她沒說非要吃。這些醫囑,周圍肯定有人告訴她。她就是來賣個慘訴個苦,更深一層的含義,寂寞了,無聊了,催他回家。
平時她這樣,他只會覺得可愛,而今終于能看出可愛之下的禍害。
偏偏在她受傷生病的時候知道真相,不忍苛責,還不得不哄著這感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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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得沒錯,盛致就是在家閑得慌,半下午掛了一瓶葡萄糖,她其實一點不餓,一群醫護盯著她不讓工作,看了一個電影后沒興趣看第二個,人悶的時候當然就想把男人找回來玩玩,叫他“早去早回”,誰知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韓銳做足心理建設,回家時已經入夜,抱著一絲幻想,他希望盛致已經睡了。逢場作戲那套他很熟練,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在她面前演虛情假意。
不幸,盛致醒著,鳩占鵲巢,霸著一張大床,瞠著黑幽幽的圓眼睛哀怨地盯著他進門。
“SIRIUS的事很麻煩嗎?”
韓銳平靜地掃她一眼,轉身把外套掛起來,不咸不淡地回應:“還行。”
她深深呼吸,躲進被子里半掩著臉,聲音嬌氣了幾分:“那你專心忙工作吧,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