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銳,”盛致冷著臉嚴肅警告,“這是原則問題,你別搗糨糊好嗎。”
“盛致。”韓銳苦口婆心,“虧你還是公關,和長輩打交道的技巧你是一點不得要領啊?”
“什麼技巧?”
“陽奉陰違,懂不懂?兩代人、截然不同的生活經驗,怎麼可能統一意見?他們認為生你養你教育你,自然比你見多識廣,你想要反向‘教育’,根本不現實。
這好像和盛致想象的戰爭結局不一樣,可是她也想象不出爸爸向她低頭認錯的模樣。
她不吱聲,自己琢磨。
韓銳又說:“結婚看起來已經是你對他做了讓步,我會說服他也對你做出讓步。讓他理解你工作的必要性,夾道歡送你回電視臺。”
夾道歡送?更想不出那種場景。
這人真正經不了兩分鐘。
盛致笑著錘他:“說的什麼。
“回得去。”韓銳有些懊惱,怎麼昨晚光顧著“答盛致問”,說的都是自己,把她的事拋諸腦后了,“你老師梁志峰要去市委了,調令年后就下,他到了重要崗位會再提《財經零距離》做標桿,這種直播訪談又不是誰都有能力做的,你最晚四月就能復播。”
盛致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攝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韓銳默數著秒,逐漸忐忑,低頭詢問:“你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