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
這人原本一直坐在角落里看戲,這會走出來,淡淡開口。
「不好意思,我們家員工不太懂事。」
「不勞你們管教,我自己帶走了。」
說完,便把我從保鏢手里撈了過來。
保鏢不肯松手,直接被他一腳踹趴,伏在地上低吟著起不來身。
老爺子面色愈沉,「放肆!」
傅彥本就是私生子,這會我都替他捏了把冷汗,然而,這人卻面不改色的懟了回去。
「閉嘴!」
燃了一半的煙被摁滅,他語氣淡淡,「我員工只是砸了個宴廳而已,再逼逼,我把你家都砸了。
臨走。
傅彥還順手砸了老爺子最寶貝的一只花瓶。
老爺子拍著胸口直呼「家門不幸」,兩眼一番。
暈了。
所有人都忙著去照顧老爺子時,傅彥又把廳內所有古董都砸了一遍,就連沒了狗糧的銀狗盆,都被他一腳踩扁。
「嗷嗚……」
那狗縮在窩里,更委屈了些。
22Уź
百日宴上一鬧,我便徹底搬出了傅家,轉頭跟著傅彥混。
傅彥這人很護犢子。
對自己人要求也不算苛刻,在他身邊的日子很是輕松。
不過。
清閑日子里,總要生些膈應人的事來。
比如——
某個陽光明媚,適合擺爛的中午,我躲在宿舍睡午覺,卻忽然被敲門聲吵醒。
睡眼惺忪走去開門。
來人卻是我爸。
門一開,他便雙眼紅紅地看著我,「舒舒……」
我皺眉,「叫姐也行,不用叫叔。」
「……」
他沉默兩秒,驀地攥住了我的手。
「爸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的……」
「舒舒,你一定要幫幫爸爸,爸現在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