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頂昏黃的壁光灑在他頭頂的碎發上,他看著我,喉結微動,問道:「住我家,好不好?」
我沒答,只是順著他的目光往車窗外看。
老舊的木窗在風聲下搖擺,周圍偏僻得沒有一個人。
由于剛下飛機系統就讓我趕去酒吧,時間太緊,我只能就近找了個酒店放行李。
沒想到下午看著還行的酒店,到了晚上,卻莫名地添了幾分的陰森。
「沒事的。」我咽了咽口水:「我下午看過,能住。」
此時的我已經暗下決心,一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沖上樓,然后反鎖房門,鉆進被子里。
就在我搭上車門把手,旁邊的人忽然開口道:「我剛剛好像看見有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披頭散發地走過。」
見我動作停頓了,他又很輕補充了一句:「她好像是飄在半空中的。」
我經過一秒鐘的短暫猶豫后,果斷地放開了車門把手,躺回了座椅。
9
凌晨一點,徐青州的別墅還是燈火通明的。
我正感慨著有錢人就是奢侈,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個保養得當的婦人坐在沙發上。
衣著雍容華貴,化了淡妝,顴骨高高凸起。
我莫名覺得有些面熟。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刻薄的聲音一出,我才想起來,這是徐青州的母親。
她目光落在徐青州身上,然后又轉到我身上。
帶著明顯的鄙夷和傲慢。
徐青州不動聲色地站到我面前,將她的那些目光盡數擋住。
徐母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咖啡,皺著眉,用著一貫說教的口吻道:「阿州,我以為你已經懂事了的,今天的事青青都和我說了……」
「母親。」徐青州開口打斷了她,眼神漠然:「我想我很久之前就和您說過,不要來干涉我的事,特別是感情,不知道您這幾天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