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只大狗一樣緊緊貼著我,語氣里滿是稚氣的煩悶。
「那群老匹夫,冥頑不靈,都怪他們耽誤了我和閼氏過日子。」
我失笑:「小粘人精。」
看著止戈亮晶晶的眼珠,我沒忍住搔了搔他的下巴。
我們之間纏綿的情意卻被帳子外一陣豪邁的女聲打斷。
「狗東西!快出來迎接你姑奶奶!」
止戈擰起眉,語氣頗有些不耐。
「還記得之前我對你說的迦娜嗎?她在我去苗疆前便出了遠門,今日才回來。」
我點點頭,坐起身把散開的衣服攏了攏。
帳外的女聲還在叫喊。
我頂著止戈幽怨的眼神,無奈笑道:「好啦,我先出去,你快收拾一下。」
我撩開簾子走了出去,迎面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壯、皮膚偏深,濃眉大眼的女子。
她見我出來,率先開了口:「你就是狗東西新娶的閼氏?」
不知是不是我會意錯了,總能在她的言語里察覺到若有若無的敵意。
我對她微微點頭:「久仰大名,止戈時常與我提起你。」
說完我看到了她昂起的下巴和不屑的眼神。
「那是,我和他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他不記掛我還能記掛誰?」
這話聽得我心里并不舒坦。
我不欲同她發生口角,偏生她不饒人。
她用輕視的眼光將我上下掃了個遍,隨即鼻腔里發出不屑的輕嗤。
「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罷了,你這身板連承受止戈都夠嗆,為他孕育的子嗣也定是最差的,真搞不懂他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我聽見她的話愣住了。yʐ
她好像把我當成了一個沒有人權的物什。
用子嗣去模糊我作為一個閼氏的身份。
好似在她眼里,女人只不過是生育孩子的工具。
可是分明她同我一樣是女子。
「喂!你什麼眼神?」
她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往后踉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