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就要摔倒,止戈一把攬住我的腰將我穩穩接在了懷里。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迦娜,看來你需要讓你的母親再去教一教你規矩。」
迦娜調笑著:「我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哪知道她這麼弱不禁風。」
止戈的語氣很重:「給我的閼氏道歉。」
迦娜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就推了一下,你至于嗎?之前我腿磕傷了還是你把我背回來的,怎麼有了新的女人就不顧朋友情誼了呢?」
止戈語氣里的警告我都聽得清楚。
「給我的閼氏道歉。」
迦娜終于變了臉色,她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幾句,眼睛瞪著我,里頭閃過了清晰的怨恨。
「對不住。」
我靠在止戈身上,挑著眉毛看向她。
「迦娜姑娘,無須多禮。」
她既然有膽量挑釁我,就必定要承受我的睚眥必報了。
止戈懊惱地揉著我的腰:「都怪我。」
我呼嚕著他的脊背:「止戈方才護著我的模樣真俊俏,日后若要還有人來欺負我,可汗可得替我撐腰。」
止戈攔腰把我抱回帳子:「我給閼氏揉揉腳。」
我笑著拽他頭上的抹額:「小不正經。」
胡天胡地鬧了好些時辰,直到探子來報,止戈才戀戀不舍從帳子里離開。
我揉了揉酸疼的腰,正打算睡個回籠覺,帳外又傳來族人的聲音。
「閼氏,迦娜邀請您去她的帳子里一敘。」
我擰起眉,不懂迦娜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我同她剛見面就結了梁子,她若沒憋著壞水,我是斷然不信的。
帳外族人的催促有些焦急,我嘆了口氣,披好衣服跟著她來到了迦娜的地界。
11
「上午是我冒犯了閼氏,如今我意識到錯誤了,還望閼氏別怪罪我。」
迦娜笑得一臉真誠,我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假笑著敷衍道:「沒關系。」
哪知她甚至不愿再裝模作樣兩句。
她端著桌上的馬奶酒朝我遞了遞。
「閼氏,我特意為您備下的酒,您可得賞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