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必這樣。”
“不必怎樣?”
梁執語焉不詳,周彌不懂他的意思。
“為了剛交往的小男朋友放下身段說軟話。”
“有麼?”
大多數時候,周彌習慣了放下身段做人,為了訂單,為了員工,為了親人,她不喜歡他的措辭,但心里也知道這是事實,也許她也不喜歡的是自己被生活磨掉了棱角,因此想早點結束這個話題。
梁執卻不愿意:“別的不說,你大半夜開車過來替他善后……”
“是你在電話里非要我來的。” 她也針鋒相對起來。
“你知道他打的人是我麼?你是為了他來的。”
“有什麼問題麼?他是我男朋友。”
“沒什麼問題,你不用說這麼多遍,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梁執灌下一口酒,不說話了。
兩人干坐了一會兒,周彌站起來說我先走了,梁執還是沒說話,一口接一口地喝,調酒早喝完了,他直接把琴酒往杯子里倒,就著沒化的冰往下咽。
天臺的燈光不亮,周彌看不清他的臉色,有點心軟,回頭道:“上次通行證的事,謝謝你。”
“我說過了,我會記在陶穎頭上,你不用謝我。”
周彌點點頭,她知道他不是為了還陶穎人情,心里有些難過,可她什麼也做不了,人生是條單向街,誰也不能回頭。
“嗯,我下樓了。”周彌說完,往門邊去,步子不快,心情卻像個逃跑的人。
“你說人喝醉了是不是什麼都不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