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驚喊。
「別叫。」蕭鳳儀低頭看我,「外頭下雨了,第一場秋雨,你寒癥重,不宜涉水。」
我一怔:「公主還記得臣有寒癥?」
那是在燕州時得的,每每秋雨過后,渾身上下就如同時節到了,一絲熱乎氣也沒有。
蕭鳳儀笑而不語。
走到門口時,我掙扎起來:「不行,公主抱臣,被瞧見了怎麼辦?」
「本宮抱你,抑或,你抱本宮。」蕭鳳儀睨我,「選一個。」
杠我?
我硬氣不減:「臣抱公主!」
11
蕭鳳儀比我高出兩個頭。
我雖在燕州時體鍛出了些力氣,但要抱他……
被放下來時,我雙腳沾地,下一瞬就跑出了門。
「我才不抱你呢!自己走自己的吧!」
我就跟后頭有鬼追一樣,嗷嗷狂奔,跑上了停在戶部大門外的鸞車。
一進車廂,溫暖襲來。
呼~
我泄了口氣的同時,也揉了揉鼻子,全是蕭鳳儀身上的香味兒……
等蕭鳳儀也上了車,我挪著屁股,靠在車窗邊。
蕭鳳儀不跟我計較,馬車微微晃動行駛后,他說:「把鞋脫了。」
我一雙步靴踩水濕了大半。
縮了縮腳,我干笑:「不用了吧……」
「嗯?」狹長的丹鳳眼掃了過來。
惹不起惹不起。
我默默脫了一雙鞋,露出穿著麻布襪的腳。
被微涼的手握住腳踝時,我差點跳起來:「公主,你干嗎!」
蕭鳳儀不說話,褪掉麻布襪,拿了布巾擦干我的裸足,然后塞進新棉襪中,再塞進新緞鞋里。
錦緞鞋被提前熏過,暖意自腳底板直沖腦瓜門。
我打了個激靈,嘶了一聲。
「寒癥最怕足底涼。」蕭鳳儀淡淡道,「明日起,你多帶幾雙鞋去戶部備著。」
我沒說話,只盯著那雙漂亮的鞋看。
看了半晌,忽然問:「這鞋,很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