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血。
也失禁了。
那天,我說了很多邏輯不通的瘋話,傷害了我的親人和朋友。
顧淮和徐霜吵了很大的一架,他用衣服給我包好,帶去了醫院。
我從夢里醒來,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顧淮在背對著我,打電話。
「我的妻子是病人,如果不是你那天說話那麼隨意,她不會把你推到水里。」
「我只是開玩笑呀……」
聽筒里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顧淮聲音冰冷,「當著我妻子的面,說她是個拖累,你管這叫開玩笑?如果不是別墅里的監控,我根本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女人開始尖叫:「我是她姐姐,我說她幾句怎麼了?」
「你還有個做姐姐的樣子?你們盛家是不是覺得,盛夏病了,我就會喜歡你?別做夢了。我現在無比后悔,讓你去安撫她的情緒。你對我妻子做出的那些事,不可原諒。」
「你就不怕我告她,把她關進精神病院?」
顧淮嗤笑一聲,「你不是活得好好的?我給了你最好的治療,讓你活蹦亂跳,編排盛夏的不是,而不是當個水鬼,該燒高香。我永遠不可能讓盛夏背上人命,如果有,那也一定是我做的。
我光著腳,站在地上,喊了他一聲:「顧淮。」
顧淮說話聲一頓,默默掛掉了電話。
再回頭,神情溫和。
「怎麼了?」
我終于明白,那些混沌的日子里,顧淮對我百般強調,不要傷害別人,是為什麼。
「那天在別墅里,跟我說話的,是她嗎?」
顧淮朝我伸伸手,抱住了我。
「是。」
「我差點溺死她。」
「沒關系,她死不了。不過就沖她把你推進水里,我不會放過她。」
他輕輕嘆了口氣,「醫生說,拆掉嬰兒房,可以避免繼續刺激你,所以才請了你姐姐來,幫忙安撫你的情緒,我沒想到,她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