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后,陶心把筆記本重重合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她嘆了口氣,又給鎏金資本打過去電話,鎏金的劉總檔期太滿了,她的約排到了下個月。
如果采購設備急需用資金,就來不及了。
電話還是劉總的秘書接的,還是那些套話,說很有誠意合作,就是檔期串不開之類。
陶心知道催也沒用,得想辦法找個中間人聯系一下。
忙了一整天,晚上還有個飯局,她喝了杯咖啡,有點冷掉了。
她叫外面的文員幫她再沖杯咖啡,一開口,嗓子還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她把咖啡換成了熱水,并拿出了那盒含片。
想到那雙清潤的眸子,她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楚揚的聊天對話框還停留在昨晚新添加時的樣子。
她沒想好怎麼回復。
拒絕他。
她又挺喜歡他的身體的。
答應他?
她沒想過維持那樣一種不健康的關系。
飯局的時間到了,陶心把這個糾結的問題壓了壓,工作為先。
聚餐的地點還是昨天的那個會館,很多她的朋友都是那的會員。
饒是今天是商業酒局她刻意沒喝太多,但酒過三巡,還是有些醉了。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正高談闊論,經別人提醒才接起電話。
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的瞬間,那個被她壓在心底的事,像清晨的鬧鐘,喚醒她的不情愿。
有人問誰啊。
她莫名心虛地說:“一個朋友。”
卻沒想到她已經按了接聽鍵,清潤的聲音在她耳中卻有股難以名狀的壓迫感。
“十點了,我的答復呢?”
備忘錄6
陶心拿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還真是十點,一分不差。
他是故意設了鬧鐘嗎?
她走到包廂外,在安靜地走廊里仍舊沉吟了半晌才開口:“我這邊有點忙,稍后再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