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了。”毓媛兩眼汪汪地看著青嶼。

青嶼轉瞬將她抱起，關掉客廳的燈，在黑暗中摸索到臥室的床，兩個人第一次放縱地探索著彼此的身體，完全忘記了塵世的一切煩惱，此刻，他們的意識，只有彼此，只在這間房間里。

35. 相看兩不厭（三）

上午九點，青嶼被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親媽在電話里興致昂揚地說，“在家還是哪里？我早上煲了點板栗烏雞湯，給你和毓媛送點。”

青嶼揉了揉眼睛，慢慢清醒過來，才發現室內空無一人，他慵懶地回，“不用了，你和爸喝就好了，怪麻煩的。”

“我就是給你倆煲的，毓媛最近也挺辛苦的，你們也沒時間做飯，喝點湯補補。”老媽堅持著。

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坐起身，青嶼才勉強答應，“不用您送了，我中午回家去取。”

“也行，那你早點過來。”

掛掉電話，青嶼暈乎乎地起床，如行尸走肉般走到浴室，花灑噴涌而出的水珠滴落到肌膚上時，腦子里閃過了昨晚睡前的畫面，他在心里琢磨著，沒想到，他會主動剎車，真的，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

酒氣繚繞之時，即將合二為一的剎那，他懷里的她卻緊張得在發抖，青嶼倏地停下了所有動作，輕聲問她，“要開燈嗎？”

她緊緊抓著他胳膊，小聲說，“開吧。”

青嶼起身開了床頭燈，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刺眼，亦扎心，他看到毓媛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了雙寫滿抱歉的眼睛面對他，他們的衣服散落一地，他又鉆到被窩里，心里早已沒有繼續下去的欲望。

實在是不忍心再碰她了，太讓人心疼了，他卻只能將這些心思放在心里，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