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吧,掛牌的主子……
「小姐去吧,我在這……守著。」他似是沒料到這檔子事兒,面色也微微不自然。
我心里惦記著父母,雖然阿爹讓我一切安心,這次險境脫身后,會給我傳信報平安,但我還是止不住擔憂。
待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小解后,我心事重重地爬上馬車,沒注意面前伸出的一只手。
江厭低著頭垂著眸子,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面色也微微凝重,看起來更加陰郁。
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看他面色不善,茫然地摸了摸鼻子,一頭霧水地靠在榻上。
2
一日奔波,終是到了目的地。
下了馬車,江厭道:「恐怕要小姐委身寒宅了。」
能有人給我一席之地就不錯了,我很清楚地知道現下是個什麼處境。
本身江厭也不是我的暗衛,是阿爹的暗衛,是背后的一把刀,我之前就沒理由差遣他,現在這個情形更是沒理由。
走進竹屋,一桌一椅皆被厚厚的灰塵遮蓋,橫梁上還有幾處偌大的蜘蛛網。
江厭不動聲色地站到我的身后,出聲道:「小姐,我去前面河里提點水……」
「哦,好,還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叫我……蘇芷……小芷就好。」我低著頭斷斷續續念叨著。
意識到那抹目光還沒有從我身上移開,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跟江厭可能要迫于無奈相處一段時間,不知阿爹什麼時候能安頓好前來接我。
面前男人倒沒有反駁什麼,也不知他到底聽進去沒有。
他停頓了幾秒就拎著兩個大水桶向遠處走去。
見他走遠,我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也沒打算閑著不做事,開始從屋邊的小溪舀幾瓢水,擦擦桌椅和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