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奚若發現我用她的身體斗毆,雖然她早就同意了,但我還是有點不自在。
她沉默地跟在我身邊,進了校門后才問:「那是程佑嗎?」
我動作一頓:「嗯。」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讓她知道程佑說了那些烏七八糟的話,于是轉移話題:「他說讓我放學等他,但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話,放學就會主動赴約,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失去語言能力。
她垂下眼:「他習慣在我書包里放信封……可能他寫了,你沒看到。」
我并不在意:「無所謂。」
如果程佑知難而退還好,如果他還是屢教不改——不,應該說,他大概率會屢教不改,那我也沒必要當一個遵紀守法的受害人。
「你好厲害,」在走進教室之前,奚若說,「……你打得過他。」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聽出了她語氣不太對,偏了偏頭,隨口問道,「你不是也有鍛煉嗎?」
她的肌肉強度不高,從外表上看上去可以說是弱柳扶風,但我明顯能感覺出來,她是練過的。
起碼做過長時間的力量訓練。
只是人與人的體質是不同的,我預估了一下,奚若的身體大概不適合鍛煉,再怎麼訓練也只是提高了體力上限,和男性的力量相比,還是不夠。
「沒有什麼效果,」下一刻,奚若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平靜,「和你不一樣。」
她的語氣沒有什麼波動,我的心臟卻為之一麻,就像被一根羽毛觸碰過,很輕,又酸又癢,不是無法忍耐,卻難以忽視。
如鯁在喉。
我仿佛能看見在過去的無數次,她也曾努力地想掙脫那些向她伸來的手,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