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縣城里一點事情就能鬧得滿城皆知,里邊的人最怕的也就是家長里短的糗事被拿出來各自議論。
若是真讓顧云合這麼做了,那顧母的好大兒考進重點高中不久就和別人打架的事情幾乎是一會兒就能傳遍街坊鄰居。
顧母像是真的被她唬住了,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依舊尖銳,只不過少了幾分底氣:“你哪來的錢給我?”
顧云合沒回答顧母的問題,她聲音帶著刺:“你管好你寶貝兒子就行了。
然后不等顧母反應,她猝然掛掉了電話。
她一個人舉著手機站在街上,因為情緒過于激烈而導致耳鳴嗡嗡作響,心跳如擂鼓。
過了很久,才一點一點平靜下來。
回到店內,顧云合向胖阿姨提前預支了下個月的薪水,請了半天的假。
胖阿姨問她生活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她也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然后脫下工作服,去了就近的銀行轉錢。
回學校的時候已經近黃昏。
國慶長假結束,學生們陸續返校,校內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操場橡膠跑道上熱氣未褪,還散發著淡淡的塑料橡膠味,遠處教學樓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覆蓋住半邊操場。
顧云合逆著操場走,臉被夏日殘陽曬的有點紅。
時不時有跑步健身的人與她擦肩而過。
室友陳安知道她這個時間段該下班回來,在群里問她能不能幫忙給帶包衛生巾。
操場旁邊就有家小超市,顧云合走了進去。
女性用品的貨架在里邊,她走到里面挑了包陳安常用的牌子。
“十四點五,這邊掃碼付款。”收銀員指了指收款碼的位置。
順著收銀員指著的方向,她看見了收銀臺柜子里擺放的香煙。
顧云合突然目光一滯。
她看過很多人在悲痛之時用煙酒來麻痹自己,雖丑態百出,但效果都出奇意外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