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安然眼睛亮晶晶的,聲音又軟又糯,我親了他一口。
翻身上馬之際,遙遙地看見城門上,孤零零地站著一個人,看不清是誰。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不在乎!
11
轉眼我已在外征戰一年有余。
宋安然寄來的家書也從鬼畫符慢慢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端正的字。
他在信里說:【我昨夜夢見了阿娘。】那個時候,我正帶人夜半偷襲,手持利刃闖進敵軍將領的帳篷中,手起刀落,獲得我第一個勛章。
他在信中問我:【阿娘年節可回來嗎?我學了不少詩,想念給阿娘聽。
我沒有空回宋安然的信,戰事愈發激烈。
直到第三年,我帶著兵將胡人打得節節敗退,讓他們從舟城谷、興襄關退回塞外,不得不上書求和,俯首稱臣后,我才打馬回京。
彼時,先皇駕崩,太子周澤剛即位,朝局不穩,二皇子野心勃勃,要向他發難。
我帶著胡人使臣風塵仆仆殿外走來,跪在他的面前,揚聲道:「微臣,幸不辱使命!」
朝堂上頓時無人再敢出聲,周澤著龍袍坐在龍椅上,大笑出聲,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我被周澤親自攙扶起身,抬頭看見了面色如土的二皇子,還有在他身后胖得我認了許久,才勉強根據面部五官認出來的宋時。
往日英姿颯爽的宋將軍,短短三年便胖得舞不起刀槍,騎不上快馬。
下朝后,宋時特意等我,見到我的那一剎那,神情有些呆滯。
他說:「晚舟,你一點沒變。」
我沒變,他卻大變樣了,走上前兩步,渾身上下的肉都好像在動。
我不著痕跡地后退兩步,皺著眉看他。
宋時癡癡地盯著我的臉說:「此前我本想帶兵去助你,可是我跟你和離后,我就被奪了軍權,成了個光桿司令,在朝堂上就越來越沒有話語權,每日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