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面善,任誰看到她這張臉,都不會立馬覺得她就是個壞人,她在軍營中亦是脾氣最好的那一個,遇事從來不與人發生爭執,她都是想辦法解決。
但是這次她還真就想不出來什麼辦法了。
白溫的這位糟糠之夫,面容實在是算不上中等,可是白溫寶貝的要命,在沒有得到陛下命令之前,她們亦不敢隨便處置了空桑席玉,生怕白溫會跟著殉情。
想來想去,把空桑席玉留下也可以,待到白溫見識皇宮的富麗堂皇,以及位高權重的好處,恐怕不用別人多說什麼,她自己都會把空桑席玉給休了。
可是,可是……
她聽白溫這語氣,怎麼頗有一種要享齊人之福的架勢?
中尉對著白溫微微低頭,讓她這麼一個中尉,去給一個農婦低頭彎腰,她還是略微覺得有些別扭,“是。”
她回答的是白溫前面的話,至于她們的陛下有沒有容人的雅量,她覺得是有的,但是與另外一個男子共享自己的妻子的雅量還是沒有的。
姑且就讓空桑席玉過的滋潤一點吧,反正他也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了。
在房間內只剩下空桑席玉與白溫兩人的時候,空桑席玉忽然幽幽開口說:“如果是虞非晚在這里,你恐怕就不會同意來驛站了吧?”
白溫剛剛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極為奇怪的看向空桑席玉,“……你對虞非晚有成見嗎?”
不然為何總是與她提起虞非晚?
空桑席玉垂下了睫羽,似是不愿再與白溫多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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