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點的時候,士兵給白溫送來了新皇的畫像。
白溫與新皇給的畫像上的模樣差別還是比較大的,因為畫像的人兒沒有白溫這麼黑,也沒有經過風吹日曬的滄桑感,但是新皇的畫像就有所不同了新皇與畫像長得相差不多。
白溫拿著燭燈,在看到金色卷軸畫像上的那張臉時,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個人與他們一樣也來到螣蛇幻境。
空桑席玉久久沒有聽到白溫的聲音,他緩緩上前一步,伸手摸到了畫像上,白溫下意識抬眸看向被燭光暈染上淡淡橘黃色的暖意空桑席玉,下一瞬,金色卷軸畫像就在空桑席玉的手中徹徹底底的毀掉了。
空桑席玉涼薄的碰了碰薄唇:“好看嗎?”
白溫看了看從空桑席玉手中掉下來的滿是褶皺的畫像,已經看不出來上面的人究竟是何模樣了,她心中奇怪:“你怎麼了?”
空桑席玉亦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了,但就是心中極其的不暢快,這種不暢快的感覺一般只有他不能屠戮的時候才會有。
“我沒怎麼,不用你管。”
白溫幽幽的盯著空桑席玉的背影,空桑席玉這麼一說,便更加奇怪了。
原本中尉是不打算將白溫和空桑席玉安排在同一房間的,雖然白溫有糟糠之夫,但是從她們找到白溫的那一瞬間,白溫就已經成為新皇的“天妻”了,從前的一切就應該拋棄和放下了,若是苦苦執著,必定沒有好下場。
可是,一有人接近空桑席玉,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先前的嬌弱一掃而空,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狠戾讓她們這些上過戰場的人都覺得心驚,甚至到了下意識想要逃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