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我聽到他在天臺與朋友說話:
「純粹的金錢關系當然簡單,但是卻不好控制,她可以為了金錢選擇我,也可以為了金錢出賣我。
「不如我給她演一場深情的戲碼,愛情才是控制女人最好的武器。」
我忘了,時應從不是京城的紈绔子,而是貨真價實的掌權人。
他不會容許任何超出他控制的東西存在,包括女人。
于是我在清醒之余,還知道了能長久留在時應身邊的方法——假裝深情。
我越乖巧越愛他,時應就覺得我越好控制。
于是我每天對他噓寒問暖、體貼備至,他受一點小傷我都會痛心疾首,儼然一副情深不能自已的樣子。
奧斯卡都欠我一個小金人。
靠著對他「癡心一片」,我成了留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金絲雀。
包廂有點悶,我借口去洗手間出門透氣。
洗手間旁邊的補妝室門半掩著,傳來幾個女人的說話聲。
我本來只是路過,卻捕捉到了他們話里的關鍵詞:
「聽說時家最近不怎麼太平?」
另一個女人壓低聲音:「你也聽說了啊,我陪趙公子他們打牌時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出了什麼事,這幾天被查得緊呢。
「那時應還有心思出來玩?」
「這時候肯定裝成沒有事啊,要不然怎麼求人給他們補窟窿。」
時家要出事?
我怎麼不知道?
雖然這幾天時應回來得少些,花錢也不如原來大方……
等等,這麼看,好像有可能?
仔細想了想我又覺得不靠譜,從時應找女人的方法來看,這人分明比老狐貍還精,怎麼能讓時家出事。
「那我倒是該慶幸沒往他身上撲,就現在跟時應身邊那個,對時應一往情深,恨不得把時應放手心里捧著,這下哭都沒地方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