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種偏遠小實驗室,顯然跟學術派系和資歷都沒有關系。
就算最后能發出來,刊物也必然要降級。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這篇論文的結局,去參加宴會的時候也蔫了不少。
為了炫耀游艇,他又費了好大氣力用私人飛機把我們帶去海邊。
白放晨的新游艇果然富麗豪華,難怪他不惜給狗辦個生日宴來跟我們炫耀。
白放晨癱在豪華沙發上左擁右抱,而作為生日宴主人公的哈雷則委委屈屈地只獲得了一個加餐的罐頭。
時應的另一個兄弟程軒精準吐槽:
「連狗你都利用,狗都沒你狗。
白放晨見了我眼睛一亮:「奚姐姐!快來跟我玩大富翁。」
行吧,我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身家比大富翁里面虛擬貨幣加一起都多得多,還對大富翁這種小孩游戲情有獨鐘。
時應他們當然是不肯陪他玩的,也就我被他磨得沒辦法,每次都跟他玩上幾局。
他見了我,就是行走的桌游搭子,每次都樂不可支。
他叫了一圈,終于湊齊了四個人,咋咋呼呼地在那里分錢。
時應和程軒坐在一旁喝酒聊天。
時應看著嬉笑吵鬧的白放晨,搖了搖頭:「智障兒童歡樂多。
程軒也笑,不久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其實你對她,還是挺上心的。
「這麼多年你身邊沒女人,雖然你說這個只是養著搪塞家里的,但對于我們來說,她也算你第一個領到我們圈子里的女人了。」
時應目光沉沉,思緒莫名飄到很多年前第一次見我的時候。
那時他剛剛以投資人的身份參加完一場盛大的開幕宴,出來的時候,旁邊的小廳正在開一場小規模的學術研討會。
比起那場隆重的開幕宴,這個會議堪稱冷清。
我就站在臺上,高盤著頭發,素著一張臉,和臺下頭發花白的教授據理力爭。